每个地方都有属于它的味觉记忆,云南老乡心心念的是米线,我们重庆人对一碗小面爱的死去活来,而到了徐州无论如何得吃一口炒面。







在后校上学那会,院里来了一个卖炒面的老板娘。长的黑黑的,大家都打趣味道地叫她炒面西施,她也是懂非懂的答应。在她看来,你叫什么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。
老板娘总是快人快语、大嗓门,每次来宿舍都搞得乌烟瘴气的。她速战速决,然后马不停蹄赶去其他连队,晚一秒可能就让别人捷足先登,生意可能就黄了。就这样不管刮风下雨,每天晚上准时送达雷打不动。
炒面的价格算是亲民,一块五一份,便宜实惠,放到现在连一个鸡蛋都不够。
按理说这样一位久经沙场的人,做生意是很有一套的。但在我看来,这老板娘多少是有点轴,丁是丁卯是卯,有一次同学因为差了两毛钱,她是死活不卖。按她的话说亏本的生意从来不做,那时候觉得挺有道理。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一根筋,压根不是做生意的料,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。不过,同学楞是一口没吃成,估计当时他气的够呛。
学院的管理有点形同虚设,内紧外松,不过是对外面的人宽松,对自己人严格。我是这样理解,不然这帮人也不能把生意做到部队里来。
学员分两波:个别是领工资一个月有六七百,他们是名符其实的大款。花钱大手大脚,我们只有可怜巴巴的两百来块,所以每一分都精打细算,钱要花在刀刃上。不过我们宿舍8个人不是一条心,每个人情况不一样。
点外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填饱肚皮,就食堂那三天饿九顿的伙食,不饿肚子那才奇了怪了。当然到这儿是来学习,不是来享福的。
03年正好赶上非典,学校实行了全封闭管理。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,那一阵子大家想会炒面想老板娘。
徐州身处北方地区,饮食偏清淡,所有的菜都是汤汤水水的,而且齁甜。导致我们不愿意进饭堂,一定程度上也为外卖提供了天时地利的条件。